湖未鸢/呜呜bot

『私の存在お否定しないで。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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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事请私信

我看着她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落座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好,我想……请问你是来提供有关最近出没的神秘怪物的情报的吧?”

她点了点头,目光里满是忧愁:“它的东西滴在了我的羊身上,那一片的羊毛立即就……”她狠狠打了个寒颤,似乎都不愿回忆起那一幕,“皮……肉,就那么融化掉了……羊毛,紫色的毛却还覆盖的那上面,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紫色的烂桃子。”看上去她有些反胃,不得不沉默一会儿把涌上来的东西平复下去。

我把她刚才描述的情况记录在本子上,默默等她继续。一会儿,她又说:“还有笑声,神啊,那种恐怖歇斯底里的声音……”她突然冲了出去,门扉被撞开的声音吓到了其他人,我却只是低头看着面前摊开的本子,听见她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。

我的同事探进头来:“伙计,发生什么事了么?”我摇摇头,站起身,顺手合上了那本笔记。


“还有……我必须提醒你,中心镇西北部的荒地上发现了白色的块状物,和之前报告里提及过的东西极其相似,甚至可以认为是同一种。”

Rhuzerv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。封锁现场,不要让其他人靠近那里,我会亲自去处理。”那周围一定有他的血,不能让一般人被卷入这种事件。思绪电转间,她忙开口又补充了一句:“如果已经有人碰到了,先隔离观察。”

“二次接触者呢?”

Rhuzerv沉默了几秒:“目前没有报告显示污染会二次传播,先不用管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切断通讯后,TearVid才推开门进来:“他出现了?”

Rhuzerv点点头:“你最近也在查他的事,不是已经有结果了么?”

“是这样没错……”TearVid径直推开窗户,让晚风冲散屋里的沉闷,“结论就是,最好不要跟他沾上关系。”他回头,对上Rhuzerv疑惑的目光,“他跟创造者有非同一般的联系,凭我们甚至做不到对他的遏制。”

“所以他传播的到底是……什么?”

TearVid微微蹙眉,这样的神态只会在他也觉得难办的情景里才会出现:“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故意传播的……依我的看法,他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这一类的东西,我能想到最大胆的猜测是他就是从创造者身上分割下来的这一部分。”

“听上去像是那位创造者在追求完美。”

“谁知道呢……创造者相关的事,就留给跟他们有联系的人吧。”


他果然在这里。

我向他走去,他显然也早就察觉到了我的气息,甚至都没有扭头瞄我一眼,只是目不斜视地靠在树上仰望星空:“你找错人了。”

“我要找的人就是你。”

“我跟你、跟你体内的存在都不是一类,找我何干?”

“你造成太多恐慌了。”

“恐慌?”他收回目光,站直,抬头凝视着我,“那你们可生得太失败了。”

如果只有我直视他那双流动着奇异光彩的眼睛,那我肯定会当场倒在地上开始发疯,或者干脆同样变成怪物。但我身后有另一位的存在,祂无形的注视足以让我承受更多,于是我才能仔细打量他:他全身上下布满了像是泼溅上去般的伤痕,呈现出诡异的紫色,似乎永远也不会愈合;他身上覆盖着骨骼一样的东西,很多地方都已经破碎或变形,借由破败的粘膜勉强粘连,构成一件勉强称得上是衣服的东西——又或者,那也是他的一部分。

他笑了:“在看什么?”他身后,巨大的鳞翼展开,上面布满了奇诡繁复的花纹,散发着蓝紫色的邪异光芒。于是我又注意到了他头上毛绒绒的触角、手部半透明的钩爪和覆盖着全身的、薄雾似的绒毛。我微微叹气:“你是谁?”

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,毫无征兆地开始大笑,那笑声尖厉而撕心裂肺,令每一个听到的人胆寒。他很快就喘不上气了,跪在地上,依然大笑着咳嗽,有血和白色的块状物从他嘴里呕出来,他喘息着抬起头,血还在顺着他的嘴角滑落,我才发现遍布他全身的伤痕又开始往外渗出液体,紫色的粘液从他身上滑落,滴到地上拉出细长而颤巍巍的丝。我听见他在说话,那话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,却又坚定地钻进我的耳朵里。

“我是人,我是蛾,我是空虚的灵魂,我是放肆的燃烧,我是隐秘的破碎,我是堕落的静默,我是扭曲的节制,我是无形的狂乱,我是你不容否定的存在。”
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。我望向他刚刚所在的那片草地——现在已经空无一人,只有地上泡着白色块状物的血泊证明他刚刚确实在这里。我注视着那滩东西,在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。

Invisible Frenzy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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