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未鸢/呜呜bot

『私の存在お否定しないで。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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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事请私信

Spider Incubated In An Undefined Pupae


*在闪

*密教模拟器AU

*有可能令人不适的场面


  你悠悠转醒。这里没有灯,你只能借着从铁栏杆透进来的光看清周围:显然这是监狱的装潢,铁窗的这边的东西少得可怜,只有一张低矮并且你已经确认不舒服的床、一个盖上盖子的便桶和一个放在地上的铁盘子。盘子里面是一块面包和一壶水,肯定是在你睡着的时候送过来的 。你过去捏了捏面包,只觉得它又冷又硬,吃了恐怕会卡嗓子,于是你把它放回了盘子里,只是稍微喝了点水。

 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来,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。当时的他只是把你叫到了教堂,你不知道原因,但你不得不遵从他的指令。在教堂,你站在他身边,你不敢抬头直视他,只能用余光看见他转向台下的信徒们,他的声音在你耳畔回响:“我怀疑此人对我不忠,把他送进橱柜。”

  你不知道原因,但你不得不遵从他的指令。因为他才是荒林俱乐部的首领,是你亲眼见过的、唯一的蜕变之人,最接近完美的存在。在这之前你并不知道橱柜到底是什么,而现在,你已经属于了它,省略了中间的所有过渡,让你措手不及。

  你听到了脚步声,那是坚硬甲壳与石面碰撞的声音,节奏中带着温吞而显得有些慵懒的意味,你再熟悉不过。于是下一分钟他就会来到你面前,隔着铁栏杆与你对望。他把你送到了这里,无缘无故,但他没有一丝愧疚,望向你的目光平静如潭,似乎觉得这也理所当然。

  不,他正是这样认为的。你看着他的眼睛,读出了这样的意味——那双眼睛曾那么多次地令你沦陷,你都记得。

  当你的同僚尝试擢升时,他却把秘传和仪式用品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、燃着火焰的坩埚状怪物,自己转身离去。你知道擢升仪式一般都需要首领亲自举行,于是你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,却撞上了他那双似乎蒙着水汽的眼睛。你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,随他来到教堂旁边的小杂物间。他锁了门,拉了帘,于是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将不会被任何外人所知。隔壁传来沉闷的低鸣,那顺从召唤而来的怪物烦躁地拍地,震感传到这个房间,你却浑然不觉;转晴的天透过窗帘渗进些许阳光,零零碎碎泼洒在胡乱丢在一旁的衬衣上,你眼里却只有那双眼睛,雾蒙般的目光有着仿佛能将人吸入的魔力,从中你看到了满足和更深切的渴望。他的腿环住你,催促着要求更多,而你无法抗拒。

  他总是要求更多。他不满足于几十人的教团规模,教团永远有至少一半的成员在外出游说,劝人入教,而他也从不担心教团规模过大的问题——当你和他穿好衣服从那个密闭的房间里出来时,你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从你面前匆匆走过,而方才举行擢升仪式的祭坛上空无一人。

  你也不是没想过你的结局,你不知道对他来说他人的擢升意味着什么,也不知道他随意点起信徒送上祭坛时在想些什么。尸体被抬向停尸房,你扭头看着身边的人,却发现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刚刚逝去的生命,他只是望向祭坛的方向,在看到地上那一小堆灰烬时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。或许就连怪物都比我们重要,你想着,低下头没敢看他。

  你不否认你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个。纠缠在一起时,他总是摸索着搂住你的脖子,爱抚你,亲吻你,贪婪地攫取你口腔中的气息。也许他只是在追求欢愉,但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?你迷迷糊糊想着,随种子一同播撒在他体内的,还有某种暧昧的情愫。

  你隔着铁栏杆看着他,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柔和而略带迷离,像蒙着一层水雾,今天你却发觉到了另样的事实:在那层水雾之下,翻涌着深不可测的黑暗。

  为什么以前就没有注意到?你诘问着自己,却得不到回答,是你沉默着不愿作答。他曾经命令你直接去他的房间,推开门你看到他正在整理书桌,上面堆着写满奇异文字的手稿和破旧的书籍,台灯下放着一个小小的空药瓶,旁边的注射器未盖针帽,针尖反射着冷冷的光。他顺手推上旁边的抽屉,那一瞬间你看到里面装满了令人难以启齿的道具,他转过身,将毫无准备的你径直推倒在身后的床上,这时你才注意到他腿上裹着的黑丝,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一种毫不违和的性感。你没来得及思考其中的缘由,他已经脱掉了上衣,露出来的左臂上布满了针孔。你愣住了,盯着他布满血丝的、淡然却又透出危险和疯狂意味的眼睛,张了张嘴,正欲发问,他的嘴唇却已经堵了上来。你只得接受他的邀请,侵入他的深处。

  临走前你特意看了一眼他的书桌,空药瓶上贴着标签,上面的单词你并不认识:laudanum。现在,你知道这个单词意味着什么,但你已无能为力。倒不如说,从头至尾,你就没有过能干涉他的机会。

  你把目光移向他的左臂,此时那里已经没有了未完全愈合的针孔,取而代之的是破裂的皮肤,可以看到露出的血肉已经变成了灰白色,层层叠叠像极了蛾翼。你看向他的腿,他没穿鞋子,能看到他的脚已经缩小,脚趾变成了钩爪,有着玉一般的质感。

  你不知道他为此做了多久的准备,总之在那次欢愉中,你伸出手想把他搂得更近,摸到的却是冰凉的鳞片。你抬起头,这才看到自他背上延展开的紫色鳞翼,你看着自己的手心,上面沾满了紫色的鳞粉。他敦促着你继续,当时的你心中却只有敬畏,蜕变就意味着面前的人已经开始脱离凡人的领域,今后只会一步步地更加接近那些失落在秘传中的司辰。

  而你还是释放在了未来的司辰体内。对他来说这大概不算什么,你却强烈地认知到一个事实:他是你的,就算已日渐臻于完美,他也还是你的。

  ……又或者,你已完全落入他的陷阱。

  他打开牢房的门,望了你一眼,然后转身走向出口。你明白他的意思,从低矮的床上坐起来,跟在他身后。

  你记得初见他是在一场宴会上,他穿着深红正装,面带彬彬有礼的微笑,闲谈般地问你想不想成为完美的存在。你的灵感确凿无疑地告诉你这个人不是寻常之辈,你却已然被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所折服。现在想来,也许那时灵感的触动其实是危险的预警,但你明白得太晚了。你点下了头,当时的你也是这样跟在他身后,来到那个教堂,他转过身告诉你,在这里你可以成为荒林俱乐部的信徒,随他一同接近完美。

  而现在,你确实正在随他一同接近完美。他并未带你去教堂,而是去了地下设施的另一边。这是一条非常狭窄的通道,脚下永远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台阶,你们两个的脚步声回荡着,一个清脆一个沉闷,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。你已经走得累了,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,你也只能调整呼吸跟上他并不急促的步伐。这里很冷,你裹紧了身上的外套,他却依旧穿着一件单衣,完全不在意温度,又或许他已经感觉不到。

  他停在了尽头的石门前。你打量着这扇门,它上面雕刻着粗糙而繁复的图案,你模糊认出那是无数的蜘蛛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他往后退了两步,低低诵出一个未知的单词,那扇门上的八只石雕眼睛突然睁开,露出血红色的眼珠。你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有无数蜘蛛在耳边爬动,你头皮发麻,无法遏止的恐惧控制了你,身体却动弹不得。似乎有肢节在触碰你,冰冷而坚硬,上面的硬毛刮得你又痒又疼。你有过类似的体会,那时他张开鳞翼,把你整个罩在身下,用带着硬毛的肢节磨蹭着你的腰侧。你知道他在索求什么,你也从来都无法拒绝,于是你满足了他的欲望,将自己献给了那无尽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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